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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失眠已是常态

5.失眠已是常态

尽管是假日,但我还是提不起娱乐的心态。不幸的,和东方分道扬镳后——下起了由雪融化而成的雨。结果就导致了我现在这个状态,身体的热量大量丧失。更严重的是——电线维修!无法烧水洗澡!

哈……就这样将湿透的衣服处理完,擦拭了全身,穿上了我的睡衣。瘫倒在床上,可以确定——我发烧了。

这一点都不严重,至少我是这样想的。哈……真是可以,被迫在床上休息了。身体无法支配,被强化过的引力无情的将我拉向地心。身体的沉重,使我的大脑无法正常的思考;更严重的是:体温超过稳态致使内环境紊乱;这打乱了我已经习惯的作息,重新调节需要七天的时间。加上身体恢复的时间——八天。当然,这只是理想状态。也就是我睡眠充足、饮食良好、情绪平稳,但是作为一名接受高等教育并且有升学志愿的学生——这根本不现实。误差暂定在3天的波动,那么最后的结果,十一天。能让我完全恢复平常的状态,这段时间我的学习计划只好重新制定原有的一切要全部reset。哈……

不过,我记得好像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由于请求的人过于enthusiastic,所以我自动将有关他的记忆删除了。

嗯?为什么我的房门会被敲响?快递到了么。这样,拖起沉重的身体从我最留恋的床上一步步迈向距离无限大的门。对于此刻的我来说,那可真是不可逾越的鸿沟。什么时候变成声控的,那样就方便多了。

意识散乱的聚散合集,重复着重复着。终于,我来到了门前(简直就是黄河天堑)。无力的用尽余下的力气打开了门,然而快递什么的根本没有!面对着我的人——东方怜惜!我的部长,最让我难以应付的人。

【早上好,部长大人。您不会是来汲取我的价值吧?】(求我的心理阴影面积,我感到了世界对我的深深恶意。)

【枫之寒同学,现在时间是14:27。按照中国古代的计算定义为未时,不可以称作早上】与往常一样的,从我的话语中找出错误。然后用与外表不相称的语气,狠狠的纠正我的用词。哈……的确,如东方所说现在的时间不能称作早上——唉?现在已经下午了?

结论:我的睡眠时间超过了12个小时,然而——这只是证明了我的确生病了,并且比较严重。

【我现在有点无力,不能久站。头也比较昏沉,话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地址的?不对,我的逻辑有点混乱;刚刚说的是我正在思考的身体状态并要做出调整的机制。不好,全都乱了。我的话顺序全都错了,这不对……应该……】(伴随着温度过高的大脑,身体健康指数急剧下降。各项机能已经超过红线——证据就是:我在胡言乱语)

【枫之寒同学,你还真是病的不轻呢。没有看到丁缘同学么?】东方为了表示自己的眩晕,揉起了太阳穴。并用纤细的左手,示意我看她的旁边。

于是,我看到我的妹妹——丁缘。

【缘,我……抱歉。对你说了那样的话,一起度过悲伤的经历留下珍贵的记忆,也是你的温柔呢。我虽然知道,但还是会有些阴影】我别开了和缘的视线,此刻的我充满了愧疚。我对唯一的至亲,造成了伤害。又一次让缘回忆起了那段黑暗的时间……

【哥哥,没事的。我没有那么脆弱了!跟哥哥在一起生活让我变的更坚强了呢。我也是不愿意哥哥又一次变成那样呢……】缘的声音渐渐低沉了,目光发散双瞳暗淡。缘还在自责,活在过去对我的愧疚中。那么,我必须让缘走出愧疚与自责。

情不自禁的我抬起我沉重的双臂,用左手绕到了缘的脑后抚摸着缘的头。身体前倾右手抱住了缘的后背,双手微微发力将缘的额头与我的额头相碰,这样四目相对的瞬间;的温度传到了我这里,彼此的意识交相融合。缘感受到了我对她的爱,我亦感受到了缘对我的爱意。那超越时间的称作亲情的爱,是在这个时间唯一让我留恋的东西。或许,对于从小生长在单亲家庭中有一个能理解我的妹妹也是上天给予我的补偿吧。

【缘还记得么?】满带着甜蜜的语气,我堕入到时间的漩涡中。以前,缘伤心的时候我也是这样安慰她的……

【哥哥好久没有这样了,我以为你你变了呢】缘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踮起脚尖将目光与我相平,双手抱住了我的腰部,头微斜枕在了我的肩上。

缘的温度从她的额头传到我的脸颊,我凝视着缘的侧脸——现在,缘是否走出愧疚了呢?

【缘,我在改变着。但对于你,我是不会变的!因为我是你哥哥,所以对你只有爱啊】

【哥哥好温柔……咦?哥哥的头好烫呢。生病了么?】

不妙,我忘记了我发高烧外加重感冒啊!双腿的力卸了,双手丧失了力量眼前一黑,引力再度加强抚摸着缘的手无力的垂下,最后——意识与我的本体脱离……

哈……我发现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盖着过冬的被子脑中仅存的记忆又显得那么模糊,好像我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总之先确认下没有遗忘自己,我名为枫之寒、现年16、生于1999年12月29日……然后——1+1=2,2+2=4。“OK!”我智商正常,脑部没有什么受损的地方。那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想不起来了?现在的时间……

什么?!已经18:31了!我究竟睡了多久啊?等等,我记得我好像晕倒了。这之前跟缘又恢复了关系,结论就是——缘和东方将我移到床上的。鉴于我病重,所以她们二人应该是照料了我一个下午。由于不能确定我是否安全,那么她们还在这个房子里。

【缘、东方部长,你们在么?】

【诶,枫之寒同学冬眠结束了?我真希望你能沉睡下去呢】(好像我活着这件事本身,就是罪恶一样。东方部长,为何对一个病人如此残酷?我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啊!)

【不要摧残一个病人的心灵,这只会延误病情好转的时间。于我而言很多计划都要延后,直接的经济损失不知达到了几何,麻烦东方部长给报销下】 (我的话不会离开金钱二字,毕竟还有未来的学费。早点攒够,好让我能享受下物质生活)

【发票、单据、收据,任何一个本部长都可以给你报销的】东方独具坏心眼的笑容,就在我的面前。尽管,我好像已经免疫了东方的冷嘲热讽。但,还是让人很不爽。

【任何形式的都可以?】虽然已经知道这不太可能,但我还是想试试。

【仅限你今天买药的,日期要对上】(这,绝对是有预谋的。明知我病重不起,还让我出示单据,不太现实啊!)

【认输。唉,缘呢?怎么不见她?】四处并未找到缘的身影,如果缘在这附近,那么刚刚的对话肯定会吸引她的注意。

【看你病重,于是丁缘同学就去买药了】

【不要用倒装句,显得跟你没关系。话说,东方部长您为何在这里呢?】我的困惑之一解开了,剩下的也许与我所期望的相符吧。

【我负责照看你,如果你在丁缘同学没回来之前死掉了。我就可以处理你的尸体了】然而,书桌上冒着热气的姜水已经出卖了东方的话。想到对方还为病重的我熬姜水,心理涌起一股暖流。这样,就不跟东方拌嘴了。

【随便你好了。东方部长,能帮我把姜水端过来么?我有点无力,睡眠时间太长,全身好像已经麻木】此刻我与东方四目相对,也许正是这时我对东方的认知又一次改变了吧。东方并非传言一样高冷,蔑视一切。只是,她不会表达,言语的永远胜过所作为,人类最喜欢被语言麻痹。正是因为我在暗中观察着一切,才能有更深的体会,逐渐具备对人性的理解,也渐渐的对社会充满失望,对未来产生恐惧。而东方,她绝不会欺骗他人。她是一个将个人原则贯彻到底的人,也正是这样即便她拥有过人的颜值,傲人的成绩,可没有朋友。因为她不会欺骗别人,也不允许欺骗自己。那么,就不会与他人有共同语言,直面人类的恐惧,也就是孤单之人。

这样我对她,是充满憧憬的。也许,所谓真实之物就是这样的人吧。

【还以为你会反驳我呢。生病之后,你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东方端起姜水,缓缓的递给我。

我接过姜水,它的温度已然散去。余温既不过烫,也不冰凉。我大口喝下整碗姜水,然而我真是太天真了!

【啊啊啊啊!!!好辣!!!你用多少姜片熬的?这姜水的浓度远远超过了正常值!东方部长!你绝对是故意的!】我的错觉啊!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觉!

【这样对病情的好转,效率更高呢】又一次东方的笑容呈现在我的面前,虽然那笑容是这么柔和。但是,我却无法从中摄取能量。而是对那笑容充满了抵触。

【但,病人的身体受刺激会出现过激反应。那样,我的身体会为了保护人体环境的稳态而吐出浓——姜水。还会造成机体二次脱水,对于病情的好转能撑的上是高效么?】哈……东方一定会说什么来反驳我的言论。

【姑且考虑过你阐述的情况。因为你受虐的心理,所以身体的抗逆性过于常人。即使给你喝农药,你也会比常人多挣扎20—30分钟。这样,理论就成立了呢】很好,东方怜惜。竟然是这么伤害我的理由,我并没有受虐心理啊!并没有……

【现在是晚餐时间,我有点饥饿。麻烦部长……算了,还是让我叫个外卖好了】

一想到东方刚刚对我所做的事情,完全不能拜托这个人为我最晚饭啊!要是真加了什么农药、重金属化合物、剧毒物质,连死都是充满了痛苦啊!

【也是呢,到晚餐时间了呢。这样就只能由我来烹调了呢】 喂,完全没听到我说什么么?这很可以。

【怎么好意思麻烦东方部长您呢,我还是叫个外卖比较好,虽然不干净但至少可以放心食用】如果我要吃你做的东西,都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不麻烦的,就由我来做。暂且说明下,你的手机在客厅桌子上】东方潇洒的向后撩了下她袭腰的长发,转身离我而去前往厨房的方向。然而,我本人已经原地石化了。无助的躺在床上,下肢依旧没有恢复力量。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作息颠倒了!再也不生病之时长时间受风了!哈……至少应该只是说说。

【等,等一下。东方,快回来!】

然而东方已经进厨房了!完了,我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希望东方不会加什么具有高腐蚀性的物质,我还是希望给自己留一个全尸的。

现在这样完全的躺在床上不用为学业而担忧、不用操心每月资金的用度、不用思考接下来的计划、不用过度使用大脑,整个人完全的放松下来,如同浮在水面上一样,这样的生活方式真是太美妙了!即使只有这短短的一天,我也完全沉浸在这乐趣之中。何人知吾乐也?如果世界上所有的人生活方式都是这样,那世界就非常和平并且十分轻快了。节奏不会那么快,生活也就是一种享受心情会变得十分愉悦,那寿命就会突破期颐之年了!真是不错的选择啊!

【枫之寒同学,你的晚餐已经完成了。请享用】东方来到我的面前搬来客厅中的小板凳,板凳上赫然就是我今天的晚餐——这是什么?热干面么?

【这是什么?热干面么?为什么这面的颜色及含水量这么让人不可思议,有点干燥,夹着有些硬较一般的水煮面条。胡椒粉,未知的调料,这到底是什么?】我看着眼前的晚餐,我对这个面条未知,而未知带来恐惧,结果就造成了我不敢食用。

【是意大利面,spaghetti。使用英文会不会帮助你理解呢?枫之寒同学】东方无奈的看着我,好像没见过和不知道意式面条是件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难道都这么普及了?人人都知道见过?为什么我不知道?)

【这个词我在有关意大利方面的书见到过,不过还真的没听过意大利面这种叫法,更别说实物了。为什么你露出那么怪异的眼神?这不是很正常的么?】叉子与盘子成60度角,我用手拿起了它。沿着面的的外围翻看了一圈,之后又上下翻看了一遍。这个东西的确是面不错,只是不知味道如何。

【枫之寒同学,随着文化的交流与相互融合。部分欧洲的文化已经和华夏文化融为一体,spaghetti只是非常基本的交换物。基本,小学生都知道它的中式称呼。可是,枫之寒同学你又一次刷新了我对世界的认知】(这,这是什么很令我羞耻的事情么?为什么要用看白痴的眼神看我?我可是个智商不算低的正常人……哈……正常吧?)

【哈……只是我不太擅长与别人交流,信息量只能局限在新闻以及所看的书中。这样解释想必东方部长您能接受了吧?】

【果然想让你融入团体中还是要一些时间的】东方无奈的叹息又一次回响在我的耳边。(我记得东方也不能融入团体之中,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东方。)

我抱着必死的决心用叉子卷起意大利面,塞进嘴里咀嚼着这个“有毒”的食物。有点咸,胡椒味?微辣,有些咖喱?这什么怪味道啊?不过还不错……

不断重复着填塞的动作,一次次将面塞进嘴中进行碾碎工程。舌尖接受着调料给予的刺激感,令我的神经松弛。全然整个人沉浸在那份美味之中,真是不错的食物,我这样想着。

【去,好疼!】吃的太忘我了,吃完了都不知道。咬到叉子了!重重的咬下去的啊!真的很疼的!

【真厉害呢,竟然能咬到叉子】东方继续嘲讽我,坏心眼的笑脸让我整个人很不爽。

【那是因为我在思考一个问题,忘记了面已经吃完这个条件。而我的中枢神经则继续下达同样已经习惯了的指令,这样就造成了我咬到叉子。所以这并不是什么让人羞耻的事情,反之我应该以此为豪。能合理的利用时间的我,是优于常人的】这么想着,果然自己在心目中又高大了几分。

【合理利用时间的前提是不出差错,很明显枫之寒同学并不具备这样的能力。结论就是:枫之寒同学无法认清自身的情况,是一个自大的人】额……非常合乎逻辑,我无法反驳。

【为什么要学我说话的方式?“结论就是”这好像是我常用的话语,麻烦您解释下】我愈发无奈的看着东方,东方的话似乎总是有道理。不论我的理论合不合理,她总能理解我的话并且用另一种方式将我的话还回来。

【恩……使用你的语气不是能更加让你气愤么?是不是呢?】东方毫不避讳的盯着我,我就是很气愤现在也无话可说了啊!

【东方,还有没有多余的面了?我没有吃饱】用左手拿起盘子,悬在空中示意东方再来一盘。

【恩?这些面不够么?】东方诧异的看着我,让我觉得很不好意思。(虽然有一大盘,充其量也就1.5斤的面。根本不够我吃的啊!我平常都吃3斤面的)

【不好意思,我平常吃3斤面。那些面是明天的早餐,提前预备的】为什么用那样一副表情看我?这很奇怪么?不是很正常的事么?好吧,是有点奇怪啊……

【枫之寒同学你每天的主食都是面?3斤面?】不要像看怪物一样看我,我只是认为吃面比较方便而已。比较省事啊。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是正常人。只是饭量大了点而已】只是大了一点而已,只是一点?好像是……

【寄生虫?退化的消化系统?进化过度的消化系统?膨胀的胃……】(喂,到底有没有听到我的话啊?身体没问题啊!每个月体检的)

【哥哥,你醒了!太好了!】看到了东方身后的缘,应该是刚刚进来的。

【让你担心了,抱歉缘】缘还是那样呢,这幅表情和那时很像呢……

身体渐渐恢复了力量,现在有点重启后的感觉,那么就试试恢复到什么程度好了。

【请躺下,枫之寒同学。先吃药】东方一丝不苟的按照照顾病人的程序,从缘的手中拿过了退烧药,按照说明书上的剂量倒出15ml递给我。

什么啊?为什么这药是甜的?给小孩子买的吗?不对,别说这药还挺好喝的。不错,不错啊。不亏是缘呢,这么体贴温柔……

【东方部长,我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一般的药是在饭前吃,而部分是在饭后30分钟吃,那个药……】我疑惑的盯着东方手中的说明书,眼神游离在说明书上,我可不愿这一丝的差池影响到病情的好转,我的时间都预备好了。

【请放心,说明书上写着饭后服用】(这么自信么?从接过到递给我药,始终没见东方看过说明书的。难道以前她自己吃过?)

【我说你啊,以前有自己买过这个药么?】

【小学四年级,我就已经开始照顾自己了。】东方的眼镜望向了窗外,她所远眺的方向我不得而知,但是她眼中的哀伤却无法逃过我的捕捉。那样一个年纪就已经独立生活了,对于任何一个孩童来说都有着一段难以言表的经历吧……

室内的两人各有着不同的情绪,陷入回忆的痛苦,和对于同类的悲哀……

【哥哥,你的病好点了么?】缘看透了这一切,为了缓解凝结的气氛小心翼翼的抛出一个话题。

【拜我妹妹所赐,身体基本恢复了。现在就有点跃跃欲试,看看恢复到什么程度了。】我正要起身,不料被某人按下。东方部长,好像你不跟我作对就不自在啊!

【因为你的身体素质高于正常人,所以只要你的内环境处在稳态下就不会生病。与之相对的,一旦你的内环境失。由于长期高压的生活状态,病情会对身体造成巨大的损害。例如,你只是受了凉身体就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如果病情没有痊愈,你通过某些事情加重了病情,那么身体受损就会更严重,那时就不是简单的休息了。枫之寒同学,请关爱自己的身体!】东方的眼中释放出愤怒的目光凝视着我,让我十分无奈。不过心理也有一丝暖意,东方这么关心我啊!被别人关心的感觉真不错呢,这就是所谓的朋友么?

【东方部长你这么关心我,不怕我误会么?】

【这个,已经考虑过了。你是一个理性的人,不论做任何事不会凭借主观臆测,而是会先理性的分析利弊,事情的可行性。你对我的定义,想必不是正面的,结论就是你不会对我有非分之想。】(额……好像真的是这么回事,如果仅仅因为一个异性气质,颜值什么的我就被俘虏了,那也不至于沦为这幅模样)

【哥哥,你们拥有很多共同语言呢。我想插话都不行。】缘的笑容永远都是那么爽朗,我感觉整个人都被治愈了。不止身体上,还有心灵上……等等,共同语言?我跟东方?

【缘,不要说笑了,我跟眼前这个人没有共同语言!】

【那为什么你们的对话衔接度这么磨合呢?不仅对话内容的文化水平,而且内容也是十分明确的呢。】

【因为枫之寒同学的受虐心理,以及我为他制定的非常规疗法想融合的产物。如果不是老师的委托,枫之寒同学我是不会与他交谈的。】东方不屑的扭过头,将侧脸朝向我。(虽然你的侧脸也很好看,但这只会让我觉得你这是在嘲讽我啊东方部长!)

【我必须重申,我的性格及作为没有任何问题。与现实相对的我做好自己的事情,并且没有给任何人造成麻烦。以优异的成绩提高班级平均分,从这一点上看,我还为我那个班级做了贡献。】这么想着,自己的形象果然又高大起来了。

【唉,到现在枫之寒同学都无法认识到他的存在就是对别人最大的麻烦啊。】东方望着我的目光多了一丝温柔——然而这只是讽刺我活着就是给别人制造麻烦的!

【我没有错,这一点是肯定的。人与人的性格价值观不同,这就造成了个体间的差异。我只是不能融入所谓的集体,因为我觉得集体只会无端的剥削侵害我的利益或者让我受良心的谴责牺牲他人来维护自己,这只会令我和别人都不愉快。为了我们每个人都能过的舒坦,我的选择是没有任何问题的!相对的……】

【哥哥还是老样子啊。】

【枫之寒同学的治疗要加大力度了。】两人均是一副无奈的神情,严肃的盯着我。好像我还没有阐述完我的理论……

【东方,先制定下后天的计划。】避开这一让我尴尬的情况,我使用了话题转移术。

【刘向前所说的游戏是?】东方露出疑惑的目光,等着我解释。(哈,部长在游戏这方面没有什么人比我这个除了打工就是宅在家里的人更了解了。)

【他指的应该是《The Second World War》译为世界征服者二,游戏模式类似军旗推演战场实况,兵种尽可能按二战中的比例平衡战斗力。如:坦克能对除战舰以外的兵种造成巨大伤害并且无视修筑的战壕。装甲车拥有高机动性,能快速达到制定目标完成一些军事策略,克制步兵无法无视战壕,战壕能有效减免装甲车的伤害。炮兵拥有远程打击能力,能对目标地图上一格内的敌军单位打击,除重型坦克和战列舰外都只能被动挨打无法还击,但被别的兵种攻击也无法还击,缺乏机动性没有很好的防护,若敌军修筑要塞炮能对炮兵进行回击。火箭炮部队,在地图两格处打击敌军单位,除敌方火箭部队外均无法还击,但无法攻击近距离的敌军,被敌军打击无法还击,与炮兵负面效果一样,若敌军部署雷达,则能有效减免部队损失。步兵机动性与轻型坦克一样,不错的机动性征召的价格更加便宜,大量的步兵能充当炮灰使用,也可以用来执行军事占领的任务。战列舰分为三个等级:驱逐舰、护卫舰、巡洋舰。驱逐舰的性能相当于两个征召的装甲部队,护卫舰相当于重型坦克的征召,而巡洋舰如同海面堡垒十分耐打,破坏力惊人。最后海军还拥有航母,能对敌军进行大规模空袭,能对所有单位造成巨大损失,如果敌军部署高射机枪,雷达可以有效减免空袭损失。至于空军,与航母攻击方式一样不过要额外支付费用。游戏采用的是回合制,一方开始行动按下结束由另一方开始,每个新的回合都会根据所占据的领土、城市、工业区给予对应的资金工业点,供玩家招募所需兵种最开始的玩家第一回合不能得到资金,工业点。可以给部队装备新式装备,提升部队的作战能力,也可以在本方所占据的领土上建立工业城征召机械化部队,或者建造城市征召普通部队,基本内容都描述完了。】(真是累,玩一玩能更快理解,而我就不会那么麻烦了。)

【类似于军旗推演?】

【不愧是部长,这么快就理解了。】(真是轻松,东方的理解力能减少我的麻烦。)

掀开了盖着的被子,拿过了夏季的外衣穿上,起身一跃灵巧的令双脚落入拖鞋中。重获健康的感觉真不错!病痛所残留下的后遗症已渐渐消散,整个人如同重获新生般。诶?这么讲,好像我死了一样……

【哥哥,你不要紧么?】缘关爱的神情真是可爱,有一个妹妹太好了。

【我已经恢复了,毕竟休息了16个小时,内环境已经重新归于稳态了。缘,你留下来么?】缘害羞似的躲在东方的身后。(诶?真的住东方家了?)

【丁缘同学已经同意居住在我家,相对于已经成为青年的你与同是女性的我居住更方便些。】(的确,缘与我都长大了。不在像小时候那么天真了,而有些事情也不同于过去了……可能缘跟自己的朋友之间有更多的共同语言,也更加方便吧。)

我的内心尽管受到了颤动,但并未使它显露出去。那只会让缘担心我,而我的颤动是在感叹什么呢?连我自己都无从得知已经习惯了孤身一人的我,为何在渴求着什么东西?

【既然东方部长你没意见,那就没问题了。】语气并未有一丝波动,如一般的语气一样。只是说话的人,内心的感受只有他自己能体会到……

【那我们就走了,晚安枫之寒同学。】

【哥哥,要注意身体啊。】

【我会的,晚安。】

缘与东方离开了我居住的房子,她们的背影在我眼里一点点的缩小。一瞬间,仿佛如刀割般的感觉涌上心间,我仿佛失去了什么珍贵之物……

不对!一切都错了!我是脱离集体的,个体存在。有着高冷的性格,不屑与他人为伍。交朋友什么的更不要说了!正因为厌倦了彼此的欺、骗害怕又一次的受伤、一次次的失望,我才决定孤身一人做我自己计划的事情。这样是最高效的,最正确的!我不曾拥有什么,也就不需担心什么了!

也对,我就是一个孤独的人。我所拥有的只是这一幅躯体,剩下的东西、事物、情感都与我无关。只有危害到我自己时,我才应该做出行动。

想通了这一切,我又是我了。孤独者枫之寒——这样才对,我没有失去什么,因为我就是孤独的。

抬头仰望天空,夜空中不同于群星的位置,有一颗泛着微弱光亮的星星——是我吧……

夜色已经深了,静穆的社区中。早已无一灯火,唯有一个人在黑暗中仰望星空……毫无疑问——我再次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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